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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Dépaysement】
【大将生来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】
【欧美】
【马德里主义者】
钢锯岭/DKK/拔杯/彩虹六号/渣团

《Fleur de lis》

(一)

你终于到了赫拉福德,在经历许久的飞行后,你把美国时间调回了零时区。
 
“欢迎回来。”你的Julien说。他的声音还是那样,低沉而隽永,像是喉咙里有古老而香醇的美酒。
 
你们毫无疑问地要去上床,尽管基地宿舍里的床硬的像铁板。
 
你从后面抱住他,你呼着热气用下巴摩擦着另一人的脖颈和脊骨,你吮住颈后那块凸出的骨头,在上面留下青紫的痕迹。他似乎觉得疼了便挣脱你过身来,于是你面对着是一具年轻人精壮而挺拔的身体。你从那头姜汁色头发开始看,试着看这相离几周时间流逝的痕迹。事实上是没有的,他的发在灯光照下比太阳下柔和许多。接着是那双瞳色浅浅的眼睛。接着还有胸膛和腰腹。年轻人的肋线在白色肌肤上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,外斜肌收缩在腹沟里侧,那不是希腊式的美,那应该,介于罗马和文艺复兴之间。
 
他倒在白色床单之上,他感受到轻微的疼痛和晕眩,呼吸的频率在加快,薄汗将几缕发丝粘在额头上。他说:“轻些!”。你认为自己已经轻柔对待了,但你手臂爆出的血管和紧绷的肌肉出卖了你所想,本能无所掩藏,你就像一只在雪原上蛰伏已久的狼犬。
 
直到你决定放开你的Julien,他一丝不挂地走进浴室,接着是水声撞击耳膜,再接着一个依然一丝不挂的Julien走了出来,自顾自地在地上纠缠的衣服中捞出一包揉皱的香烟。如果不是有一个摔灭火柴的动作,你几乎就以为那支烟是被爱欲之火所点燃。
 
而第二天一早你们还是互相道了早安,尽管你们昨晚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 
(二)

你们站在跑道上告诉彼此注意安全。

(三)

彼时你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,肺里似乎有团火烧着般疼痛,你感觉不到你的的右手,在操控性上来说,你的鼻腔里还残留着铁屑,你躁动不安,甚至仍然闻到血的腥气。

躺在病床上的日夜里你做了许多梦。比如年幼的自己趴在床沿听母亲讲擎巨剑的骑士挑战北方的恶龙,每天早晨按时送达的玻璃瓶装牛奶,学校里做过千遍万遍的电路实验,新兵时期抽过的劣质香烟,机场里停靠的巨大运输机。可你未梦见过Julien。

你的恢复速度很快,但你仍赶不上他的葬礼。那位大胡子美国海军告诉你他的葬礼已经在图尔举行完毕,且都以一个战士的规格去做。父亲毫无怨言地安葬了最小的儿子,母亲只是哭泣,他的兄弟们为他抬棺,当地最有名望的神父主持一切。

你点点头,装作了不在乎。

晚间你跑回宿舍查看他的任务简报,他照片上诺大的KIA简直扎眼,你迅速往下滑,同时点燃了你最后的一支香烟。

7.62mm子弹,苏制,或许来自莫斯科近郊兵工厂。玻璃面罩挡了第一枪,第二枪直接从左眼穿入。

你颤栗了一下,选择关掉页面不再看下去。你知道自己陷入了无头绪的慌乱,还觉得那只受伤的右手又开始疼痛。可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脸色苍白,活像在1880年就死去却飘荡人间许久的亡灵。

于是你把痛呼压死在咽喉里,清晰可闻的是手边烟草燃烧的刺鼻味道。

你觉得所望见的一切就像一枚钉死在你脊骨上的无法拔除的锈钉,而上面挂着的巨大牌子上也用红油漆写着:

Kessikbayev的悲哀。

(四)

你还年轻,在特种作战人员中准确说是正年轻着。所以你还不至于陷于什么进退两难的地步,无非是钝刀慢研加上血肉模糊。但裂开的皮肤和肌肉终会愈合,虔诚的战士应当与他虔诚的信仰一同埋葬,这是一节乐曲的落幕,更是下节的开篇。
 

【彩虹六号】
【Fuze X Rook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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